一只灯笼

这里囤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

【佛山gk】岁月可欺

*一个igk大晚上在破防 

被小杜昨天的直播刀傻了。

本着把刀子想完就不会再被刀戳就写出了这玩意

*纯粹是我在胡言乱语 勿上升。


小杜视角。


   当完epl的首发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,熬的有点晚,他等会儿还得去接小giao,就草草地在床上一躺,眯了眼睛。

   梦里他悠哉悠哉地捧了个保温杯,里头泡着枸杞,浅浅地咂摸一口,再往椅子上一靠,门缝里钻进来的阳光落在脸上。有点困意,但不多,店还得看着。小卖铺开得时日已久,起初还有粉丝不远千里地特来打卡合照,后来战队的名字并着他的ID淹没在了流逝的时间里,没多少人再记得他们了。如他所愿,早上八点起床,晚上十点睡觉,生意不温不火,偷闲摸鱼,寡淡非常。

    打了几盘斗地主,手气不佳,今天领的低保豆子又输了个精光。再开了局麻将,没能胡成,浑身刺挠。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屏幕,手指头却在那游戏上顿住了。想了想还是点进去,随意开了局排位,c的飞起,一边金身秒换三装,一边还能抽空抬头瞥了眼刚进来的顾客买的东西。

  “五块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算是熟客,付了钱没走,在他身后看了一阵子,真心实意地夸,“秀啊。”

    他就笑。

     “老板,你玩这游戏多久了?”

    杜舟惯会糊弄人,眼睛一眯,含混过去,说,“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两年前退役。那时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,新人来来回回换了几茬,队伍成绩仍不理想。他开始发现自己的反应总慢了半拍,也许真真正正变成了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透明人。一些言论就甚嚣尘上了。什么他年纪毕竟大了得换些新鲜血液过来,drg早该换中单了。又是季后赛一轮游。他揉了揉发酸的手,想着,这大概到时候了。

    他最后一场直播是跟大家告别。直播间又成了抗洪现场,满弹幕的哭哭表情让他一时半会儿不知所措。逮住有的弹幕发问,就尝试着岔开话题。有人问:转赛训吗?

    他摇摇头,“不转。呆够了,换点事做。”

    再追问下去准备做什么,他就挠挠头,给出和之前一样的答案,“开小卖部......”

    大家苦中作乐,“开火锅店行不行”“开面馆行不行”“开烤肉店行不行”。他慢吞吞地一一回复,“这个到时候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 又有老粉刷,“还要看背包里的信物。” 随即后头又跟上一波“不要不要,不要再刀了!”

     他手抖了抖,犹豫了一阵还是点开了包裹。凑了两年的决赛信物就这么在屏幕上一览无余。2021年他们创造队史,进了世冠总决赛,他按着队友来gk的顺序,最先换的阿改和鹏鹏。2022年世冠,再进决赛,又凑上了百兽与梦岚。却最后换的自己。他在gk呆的太久了。久到被人戏称为“活化石”,久到自己都不大数得清见了多少人员更替和别离。所谓有始有终,他是五个人中最先过来的,也是最后一个守在这里。

     百兽是第一个转会的。那时他突然意识到,他们五个一起呆了太久,久到自己都几乎忘记离别才是电竞赛场的常态,这事戳破到眼前,本已经历多次的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。春季赛他们同新边路还在磨合,从前娴熟的马核现在打出来别别扭扭,体系被拆的七零八落。他还记得同百兽第一次在赛场上相遇。没开始前百兽就过来串门,以致打比赛时语音里大家下意识就在乱喊“叫兽在绕后”“打叫兽打叫兽”“岚子你小心叫兽”,阿改觉得不对劲,打完后叹口气,说,咱这习惯得改改,下回得叫英雄名儿。大家默不作声。赛后握手环节,百兽给每个人一个沉重的拥抱,物理意义上的。梦岚差点被掀翻,却笑嘻嘻地眯着两个眼睛。杜舟从前基本上很少同对手拥抱——因为社恐。现在倒是有了特例了。他没说话,一方面他话一向都少,另一方面,觉得说什么加油都矫情。

     然后挂牌的是鹏鹏。千万野王直播间被迫又要抗洪。阿改这次安慰直播间的家人们安慰的正儿八经,说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散是满天星,人生有梦各自精彩。杜舟对此评价为:语言过于苍白,没有什么说服力。阿改很没好气,那你倒是想两句词。他把头一低,笑得有些苦涩,“我想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 后来大家已经习惯了百兽推岚子,鹏鹏切岚子,杜舟努力地保岚子。梦岚是在阿改宣布退役那天同时官宣挂牌。阿改走之前问他,“你打算再打多久啊?”他还是含含糊糊那句,“再看吧。”他晚上睡不着,刷着手机又刷到了之前他们的纪录片,里头梦岚说,“我希望佛山gk最好的时候都有我。”可是gk已经停在了2022年的12月31日,再也不曾向前了。

     他是GK青枫,经历过kpl史上第一个让三追四,经历过东部西部,当过干将群副群主。也是DRG.GK青枫,大法师与法刺双修,人称王昭君人柱力。同其余四个人将id留在了这个限定的前缀后面。后来他成了DRG青枫,枯守到了最后,也没能实现所有人心向往之的那个梦。

    闹钟一响,他就被惊醒过来。手机闪着,“蠢驴小giao”连打了三个未接的语音电话过来。

   “人呢人呢。”

    他慢悠悠地打字,回了句,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还好只是一场梦。

   他努力去回想那个梦的末尾。那时他睡得浅,濒临清醒。人人都说梦里什么都有,他便许愿同他们一起淋场金色的雨。仰头一看,却见王昭君放了个大,掉下满天的冰渣子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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